牛杂技表演中,一项叫做“对牛弹琴”的节目十分惊艳,而这个名字出自《庄子》中一则寓言故事:有人对牛弹琴,结果牛并不欣赏,却有人却认为参透了牛的心思。其实这种对牛弹琴的行为,只是属于无知或自傲,人类与自然之间的鸿沟能靠自己的智力去打通吗?让我们来看看古代文化上如何理解这一点。
一、大道无言
《道德经》开头就讲: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”真谛难以言说,只可意会。春秋时期孔子高弟荀子曾有一则寓言,问东海之神是什么,荀子回答不知道,因为你我如此之渺小,怎么能理解神的本质呢?
道家信奉“大道至简”,人类和自然应和自然法则,崇尚自然、尊重自然、敬畏自然。多余的人为成分,无疑是破坏。对牛弹琴的失误,在于忽略了:人类的智慧不能主宰世界,应当以一颗平凡的心,谦虚地与自然无声对话。
二、“陶渊明画虎”式的诙谐
本朝的贾仲明写过一篇《夜行船》,说他与友人一晚在清远府河上泛舟,就听见有人在河岸上吹起笛子来。他喜欢笛音,就让船家向那边划去听。那人吹了一曲古风,于是贾仲明感动之余,撰写了诗《琴曲》“欲作琴曲同万籁”,表达了自己对自然的钦佩。
贾仲明这种与那个不知名吹笛人不同的是,他不是不尽心尽力地去向自然发问,而是去拥抱自然,在自然中寻找灵感。在中国文化中,这种载真蒙诙谐的技法,比比皆是,意在通过对事物的若干局部有意的夸张,达到唤起顽固陈规、崇敬权威、启示道理等目的。
三、黑格尔的“大他者”
德国黑格尔认为,“大他者”既不是自然,也不是人类,而是世界理性的基础,是一种“存在的存在”。这种“存在的存在”对我们而言,相当于放空的空间。也就是,世界因其庞大无边,而可以被视为一个内部广大的空虚之所。当我们面对“大他者”时,感到无言以对,正是对这种巨大空虚之所的肉身认知。
无心谈论丰富的天气或某个特定场所的想象,也包括不知道在自然面前应当怎样《与神交通》。这种空虚威力极大,然而它又不可见不可言,也就是说,我们所专研的所有场所的实质也就是无形无梦的。这些场所在我们不拘束的思辩中出现,在博弈中被实际否认,以及锁定于某一种存在方式,于是成为具有无限虚慢性的有形实物。
其实,对牛弹琴不单纯同自然无法交流来看,还可以引申到人与人、人类与历史的关系上。知无不言,始终相信自己对自然深不见底的理解,不仅是狂妄无知,也几乎一定会付出代价。相反地,与其自信而不恃,不如在自己无声而不居于客观位置的缝隙之中,去完整了解自己。因此,我们更应当面对自身与自然的关系,静心谦仰,融于自然,唯有如此,战胜自己,也才有可能与外界和谐相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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